我是全村唯一的大学生，却被当成家里的提款机。我不仅要照顾卧床的母亲，
还要挣钱给弟弟买房娶老婆。我每天在外打三份工，累到胃出血住院。回家时，
弟弟和弟媳正在客厅算账。“姐，这是国家开发的家庭贡献排名系统。
”弟媳把一份协议推到我面前。“排名最低的人要被逐出家族，这是为了家族纯洁性考虑。
”“你照顾妈整天都在家里，我每个月还往家里打钱，咱们也该把账理清楚。
”可我签下协议不久，族谱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的名字。
1我拖着胃出血后虚弱的身子回到家。刚毕业不久，找工作处处碰壁之余，
我还要打三份工伺候母亲。我的身体早就被这样的反人类作息击垮。我扶着门框，
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三个人。弟弟周凯西装笔挺，弟媳李莉涂着大红指甲油，
母亲半躺在沙发上，脸色红润得很。“姐，你可算回来了。”李莉起身，
高跟鞋踩得地板咔咔响。“我们等你好久了。”她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。
《家庭贡献度排名协议》，几个大字印得格外刺眼。“这是什么？”我问。
“国家最新开发的高科技玩意，家庭贡献度排名系统。”李莉说话时下巴微抬。
“贡献度最低的家庭成员将被逐出族谱，这是为了保证家族血脉的纯洁性。”周凯点点头。
“姐，你也知道，我每个月都往家里打钱，妈的医药费、生活费，都是我出的。”“你呢？
”李莉接话。“天天在家里晃悠，一分钱不挣，还要家里养着。”胃疼得更厉害了。
我按住肚子，努力站直身体。“妈也同意的。”周凯朝床上努努嘴，“妈，你说说。
”母亲清了清嗓子。“小凯说得对，他每个月三千块钱打回来，从不间断。”“你倒好，
大学毕业了，还天天在家里待着，确实该算算账了。”我看着她们三个人，
脸上都是同样的理所当然。“系统会连接村口的功德碑，自动统计每个人的贡献值。
”李莉拿出一支笔放在我面前。“签个字就行，很简单的。”功德碑。我差点笑出声来。
要真论功德，我这些年做的事数都数不清。
可能他们真的以为我只是个毕业在家就每天照顾母亲，还能拿着弟弟的钱逍遥的人吧。“姐，
你怎么了？笑什么？”周凯皱眉。“没什么。”我接过笔。李莉脸上闪过一丝得意。
“签完字，三天后就出结果。”“到时候谁的贡献度最低，一目了然。”“周念，
你可想清楚了。”母亲坐直身体，“签了这个，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。
到时候被逐出家族可别哭着求我们。”我握紧笔。胃里的疼痛突然消失了，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轻松感。“我想得很清楚。”笔尖落在纸上，我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每一笔都写得很用力，几乎要把纸戳破。写完最后一个字，我把笔放在桌上，
发出清脆的响声。2三天后，村里的祠堂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。族老拿着一根檀香点燃，
烟雾缭绕中，功德碑散发着淡淡的光晕。“来，按照顺序，把手放在碑上。”李莉抢先一步，
手掌贴在石碑冰凉的表面。一道微光闪过，她的手机“叮”一声响起。
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精致的莲花状App。【家庭贡献+10，
为母亲购买**仪】李莉的脸瞬间亮了，红唇勾起得意的弧度。“哎呀，我就说嘛，
我对这个家贡献可大了。”她故意把声音提高，生怕别人听不见。周凯也迫不及待地按上去。
【家庭贡献+50，为家庭支付本月水电费】“看见没？五十分！”周凯扬起手机，
朝围观的村民炫耀。“我一个月的贡献就是五十分！”村民们窃窃私语，投来羡慕的目光。
“小凯出息了，在城里有正经工作。”“人家每个月都往家里打钱，孝顺。
”李莉听着夸赞声，腰板挺得更直了。她转过头看我，眼里满是挑衅：“姐，该你了。
”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失落。难道这些年的付出，真的什么都不算吗？轮到我了。
手掌贴在功德碑上的那一瞬间，我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温暖。
可手机屏幕上只显示：【正在同步…】李莉捂着嘴偷笑。“姐，你不会是负分吧？
系统都算不出来了。”“可能是贡献太少，系统都懒得统计。”周凯摇头叹气，
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。母亲也跟着叹息。“念啊，你别怪小凯，这都是为了我们家好。
”“要是真的被逐出族谱，那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族老看着我的手机屏幕，皱起眉头。
“怎么还在转圈圈？”“估计是数据太多，系统处理不过来。”李莉阴阳怪气地说，
“毕竟有些人的『贡献』确实很特别。
”围观的村民开始议论：“这姑娘平时看起来挺勤快的啊。”“勤快有什么用，又不挣钱。
”“人家弟弟每个月都往家里打钱，她就知道在家里晃悠。”我握紧拳头，
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就在这时，周凯和李莉的手机同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那声音尖锐得让整个祠堂都安静下来。他们慌张地低头看屏幕。
屏幕上弹出鲜红的负分记录：【啃老行为，长期吸取父母积蓄，
贡献-500】【榨取姐姐血汗钱，供自己享乐，
贡献-1000】【心安理得接受家人牺牲，**至极，
贡献-800】李莉的脸色瞬间煞白。“这、这怎么可能？”她的声音都变了调。
周凯的手在颤抖。“系统肯定坏了！我明明每个月都打钱回家！
上的数字清清楚楚：周凯：-1250分李莉：-1290分围观的村民开始议论纷纷。
“原来那点钱都是姑娘的啊……”“人家姑娘在外面打三份工，累到住院，
他们在家里算计人家。”“这小子良心让狗吃了！”3“不可能！系统坏了！
”周凯疯狂摇晃手机，“我每个月都往家里打钱！”“对啊！我给妈买了**仪！
”李莉的声音尖锐刺耳。就在他们歇斯底里的时候，我的手机屏幕终于有了动静。不是数字，
而是一道道金光闪过。【为王家孤寡老人送米面，功德+200】第一条记录出现，
祠堂里瞬间安静。【匿名捐款修缮村口石桥，功德+5000】村民们开始交头接耳。
【资助村里三个贫困生上学，功德+10000】母亲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【为留守儿童购买学习用品，功德+3000】【照顾生病的张大爷三个月，
功德+8000】一条条记录刷屏，每一条都让周凯和李莉的脸色更白一分。
李莉的声音变得尖锐：“这不可能！你哪来那么多钱？
”我冷冷地看着母亲：“我打三份工的钱，你以为都花哪了？”母亲愣住了，
喃喃自语：“你不是……把钱都给小凯了吗？”“给他？”我笑了，
那笑声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。“妈，我给他的只是我收入的零头。
”【深夜背生病村民下山就医，功德+6000】【义务为村里孩子补课五年，
功德+15000】记录还在疯狂刷新，每一条都是我这些年默默付出的见证。
周凯突然指着我吼：“你骗人！你就是想独吞家产！这些记录都是假的！
”功德碑发出一声嗡鸣，仿佛被他的话激怒了。
周凯的手机屏幕再次弹出鲜红的提示：【诬陷手足，品行不端，
贡献-2000】他的负分变成了-3250。“不！不可能！”周凯抓着头发，
几乎要疯了。李莉也不甘示弱地冲我喊：“就算你做了这些，那也是应该的！谁叫你是姐姐！
”功德碑再次嗡鸣。【恶意中伤，人品败坏，
贡献-1500】李莉的分数变成了-2790。
村民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：“原来小念这些年做了这么多好事。
”“怪不得她总是半夜往外跑，原来是去照顾生病的老人。”“那个石桥就是她出钱修的？
我们还以为是**修的！”“人家默默做了这么多好事，从来不说。
”母亲的声音颤抖：“念啊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我转过头看她，眼中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告诉你有什么用？就算你看到了也只会觉得是我该做的。
”“我这么些年一边上学一边打工，还要照顾家里，从来没得到你一句肯定。
”“倒是弟弟随便做个什么你都宝贝得不行，到头来还要说我没用。”【供养家庭十年，
无怨无悔，功德+20000】【牺牲个人幸福，照顾重病母亲，
功德+25000】最后两条记录出现，整个祠堂鸦雀无声。
我的总分定格在：97200分。周凯瘫软在地上，李莉捂着脸哭了起来。
族老看着功德碑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4“不可能！系统被你动了手脚！”周凯跳起来，
眼珠子都红了。他死死抓住我的胳膊，指甲都掐进我的肉里。“你肯定收买了族老！
这些记录都是假的！”李莉也凑过来，那张精心化妆的脸扭曲得吓人。“对！
她肯定花钱买通了什么人！一个打工妹哪来这么多钱做好事？”我甩开周凯的手，
冷眼看着他们。周凯拉着李莉就往外冲，嘴里还在骂骂咧咧。我跟在后面，
听着他们那些恶毒的话，心里竟然有种解脱的**。族老正坐在堂屋里喝茶，看到我们进来，
放下茶杯叹了口气。“族老！这个功德碑肯定有问题！”周凯指着我。“她一个打工的，
哪来那么多钱做好事？”“就是！我们每个月都往家里打钱，还给婆婆买**仪，
凭什么分数是负的？”李莉的声音尖得刺耳。族老摇摇头，眼神里带着失望。
“功德碑记录的是人心，不是钱。”“什么意思？”周凯不甘心。“你们给家里的钱，
是交易，不是贡献。你们的心，功德碑看得到。”李莉不服气地跺脚：“我们孝敬父母，
这不算贡献吗？”族老看了她一眼，那眼神让李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“你们所谓的孝敬，
是建立在榨取你姐血汗钱的基础上。这叫孝敬？”周凯的脸涨得通红，正要反驳，
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“不好了！周家祖坟冒黑烟了！”一个村民跌跌撞撞跑进来，
脸色煞白。“祖坟？”母亲腾地站起来。“快去看看！那烟又黑又浓，还有股怪味！
”我们一行人赶紧往后山跑。还没到祖坟，就闻到一股腥臭味。果然，
一缕黑烟正从祖坟的土堆里往外冒，烟雾浓得化不开，在空中扭曲着，像是活的一样。
族老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“这是祖宗在警告！族中有不孝子孙，德行有亏，要被除名了！
”周凯和李莉吓得腿一软，差点摔倒。“不可能！不可能！”周凯疯了一样摇头。
母亲扑到坟前，抱着墓碑大哭。“祖宗啊！都是我的错！我没教好孩子！”李莉也吓哭了，
声音都变了调：“怎么办？怎么办？”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震动了。
功德碑传来新消息：【家族气运检测：因成员周凯、李莉贡献为负，
家族气运大幅下降】【警告：若不清零负分，
三日后将自动从族谱除名】5手机屏幕上那行血红的字让周凯彻底疯了。“三天？只有三天？
”“不行！我得想办法刷分！”李莉抓着他的胳膊，指甲都掐进了肉里：“怎么办？
我们会被除族的！”周凯突然眼睛一亮，拉着李莉就往山下跑。第二天一早，
他们开着那辆宝马回来了，后备箱塞满了米面油。“叔叔阿姨！我们给大家送点心意！
”周凯提着两袋大米，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笑容。王大爷看了他一眼，
“啪”地一声关上了门。“婶子！您家孙子不是要上学吗？我给带了文具！
”李莉拎着一堆东西敲响了李家的门。李婶从门缝里瞪她一眼：“不稀罕。”一家家跑下来，
没人搭理他们。周凯急得满头大汗，掏出手机查看功德值。【非真心善举，动机不纯，
功德+0】“怎么还是零？”他抓着头发，“为什么一分都没加？
”李莉也疯了：“这破系统有毛病！我们送这么多东西！”村民们远远围观着，窃窃私语。
“现在知道求人了？”“平时看不起我们，现在装什么好人？”“就是做戏给功德碑看呢。
”周凯听到这些话，脸色阵红阵白。他拖着李莉冲回祠堂跪在功德碑前。“祖宗啊！
我知道错了！真的知道错了！”他磕头磕得砰砰响，额头都破了皮。李莉也跟着跪下，
哭得梨花带雨：“我以后再也不敢了！求祖宗给个机会！”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，
但眼神都冷漠得要命。我站在人群后面，看着他们的表演。周凯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【虚伪的忏悔，功德+0】他看到这行字，整个人都僵住了。“不可能！我都跪下了！
我都磕头了！”李莉也看到了，她猛地站起来，指着我破口大骂：“都是你！
都是你害的我们！”“你就是个扫把星！从小就克死了爸爸！现在又要害死我们全家！
”“你为什么不去死？为什么要拖累我们？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尖，整个祠堂都在回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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